都是寶貝

2020-10-01
作家
樂茝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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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動攝影
樂茝軍

第一次看見嬰兒車上坐著的不是人類嬰兒,我真的呆住了!那天在樹蔭下的人行道上,見對面一位年輕女士推著嬰兒車款款走來,我很喜歡看嬰兒可愛的小臉,待走近一看嚇了一跳,裡面坐的是一隻白色小狗!我必須承認那狗兒也很可愛,但「嬰兒車」不是該坐嬰兒嗎?

後來……後來我才知道小狗不叫小狗叫毛小孩,後來我又逐漸看到很多嬰兒車上坐的都是毛小孩。後來又有一次我看見一位女士蹲在嬰兒車前,對毛小孩説「媽媽不是告訴你嗎,不能那樣啊!」更常看到「爸爸」抱著毛小孩走在前面,「媽媽」推著空車跟在後面,是「寶貝」發脾氣不願坐在車子裡嗎?後來我才知道毛小孩有很多奢侈昂貴的用品,我終於、見怪不怪了!

記得曾經看過一篇報導台灣是生育率最低的國家,不生孩子的夫妻「膝下空虛」,毛小孩乖巧可愛,而且養育費比一個真小孩要少很多,毛小孩就「乘虛而入」吧?不婚或未婚的女性更能從毛小孩身上得到溫暖,情有所寄吧?毛小孩成了寶貝一點都不怪了。

有一年到麗江旅行,在山路上看見一位年輕的母親,背著竹簍,裡面坐了個娃娃。母親健康的臉龐泛著亮紅,烏黑濃密的頭髮紮著一條粗實的辮子。娃娃的小臉很性格,逗他不笑,莊重的很。那簍子真是個精緻的工藝品,竹子是深咖啡中帶紅色,好像有些歲月了。不知是不是用了幾代呢,寶貝娃兒都是母親用這簍子背著的吧。年輕的母親見我們稱讚著逗弄她的寶貝,也回過臉來看著娃兒,滿溢著愛和喜悅還有一絲得意。這一幕在我記憶中十分深刻,常常會想起。

聽到過很多人和狗的深情故事,在我這年齡聽到看到,甚至親身體會過的,大都是忠犬型的。狗的忠誠、勇敢比很多人更了不起,而且人狗之間互愛。現在聽說大多都是寵物,長不大的小狗,似乎也沒能力勇敢,都是接受主人的愛吧!不過有位寵狗的朋友反駁我不懂,她說這才是更無私的愛。每天回家只要看見她的寶貝,所有的疲累、工作上的不愉快,或和人之間的不滿,全都拋開了。她説寶貝看著她的眼神就充滿了愛,寶貝信賴地依偎著她就讓她滿足了。喔!這也就是寵物對主人愛的回報吧!

看到嬰兒車裡坐著毛小孩,常會想起山路上碰見的那母子,總覺得那是自然的現象。如果生兒育女沒有那麼大的壓力,嬰兒車裡坐的應該是人類的嬰兒吧?